首页 罪臣之女重生,我带全家光宗耀祖 第8章 小的是土生土长良民
第8章 小的是土生土长良民
更新时间:2025-06-05 19:21:39 字数:2065 作者:妖钥

秋风瑟瑟,冷风一瞬间就吹透了薄衫。

杜凝枝缩着脖子抄着手,紧随着不远处二哥的身影。

她不敢跟太近,又怕离太远跟丢,一路小跑又是紧张又是疲累。

她极少出门,二哥步子迈得大,十里路跟下来,气喘吁吁,要命是双脚都磨破了,可她不敢有半步停歇。

军营在前,杜凝枝长长吐出一口气,蹲下身去。

天啊,这副身子实在太弱了,光是走路就要了她半条命,以后可得好好锻炼身体了。

她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,捶了两下腿。

军营前方都是平整的草地,入了秋,这些羊草都收割起来堆成了草垛。

她累得紧,远远看到有圈起来的马场,相信赌马的地方就在那里,如今时辰还早,杜凝枝准备先歇歇脚。

她坐进草垛里,将自己半埋进去。

不得不说,又高又大的羊草堆起来的草垛躺进去就是舒服,挡风又暖和。

今天起得太早,加上走了两个时辰的路,杜凝枝累得两只眼皮打架。

“先睡一会,应该不会错过赌马时间。”她嘟囔了这一句,人便歪在草垛里睡沉过去。

重活一世,杜凝枝的胆子大了不少,换作前世,她是万万不敢在野外打盹。

官道上有马蹄哒哒声由远及近。

一匹黑马当先,端坐着的男子高大俊逸,大氅被风吹得鼓胀,用料竟是通体的紫貂毛。

兜帽下的那张脸更是长得芝兰玉树,俊逸不凡。

不同于苦寒之地这边的人都有一张寒风吹伤的红面,他面白如玉,一双剑眉下是细长的桃花眼,说不出的俊美。

跑得近了,他一勒马缰,轻轻唤了一声,“吁!”

随后伸出细长如竹的手指轻轻拍了拍马脖颈上整齐鬃毛。

“又耍赖?到了这苦寒之地你也耐不住冷了?”

那马儿打着响鼻,喷洒着热气,脑袋一歪一歪地看着官道旁的羊草垛。

越思辰轻笑,声音说不出的温和。

“你这黑风,看到马料就耍赖不想走了是吗?”

黑风甩着马头,再次打了一个响鼻。

越思辰呵笑,“十一,去插些马料过来,跑了两个时辰,让黑风歇歇脚。”

一旁接行的参将们都忍不住咧嘴,这位京城来的世子爷还真是矜贵,就连这马都养得娇气,这才跑了几里路,又要喂草料。

眼看军营都到了,非要停在那里让众人吹风等匹马吃草。

越思辰看了一眼众人表情,大方地道:“停都停了,大伙一起下马,让马儿都吃个够。”

众人:行吧,世子爷都这样说了,大家的马儿就一起吃吧。

参将解下水囊上前,一脸献媚,“世子爷,这是属下特意为您准备的上好马奶酒,您喝口暖暖身子。”

越思辰看了一眼,随手接过品了一口,有点烈,不过用来暖身子不错。

准备再用一口,就听到一声女子尖叫。

“啊!”

越思辰这一口酒差点呛到,蹙着眉,用手指着那草垛。

“这军区附近有女子?”

王参将当下冷汗就冒出来了,越世子可是代天子巡察军务的,这个时候可不能有半点闪失。

他忽然口吃,道,“可能,这个,是军妓跑出来了?”

越思辰挑眉,“素来听闻高将军治下严明,对流放此地的罪奴也是按罪行轻重安排差事,竟然还有逃跑的军妓?”

王参将在心中骂娘,他今天定要亲自将这逃跑的军妓抓出来,看他怎么惩罚,竟在这个时候给将军脸上抹黑。

随后他竟是亲自跳下草场,拿着草叉去挖人。

杜凝枝睡得好好的被东西扎到了腰,要不是身上的袄子厚实,这一下说不定就没命了。

还没等疼的这股劲过去,一股大力就给她挑了出来。

身前系的粗麻腰带被生生挑断了。

“喂喂喂!”

杜凝枝出来时,看到是一群军爷,小脸气鼓鼓的。

要是似她这般罪奴倒是要想想该如何应对,军爷反倒是不用怕了。

因为高将军治理的宁古塔,军爷是不得对这里的良奴随意欺辱的。

他们这些良奴其实就像它处的良民百姓,除了不能离开此地,是有自由行走权利的。

杜凝枝双手叉腰,一脸凶巴巴的模样瞪着王参将。

“做什么,谋杀啊,我在草垛里补个眠也不行吗?”

小丫头一副凶巴巴模样倒是给王参谋整不会了。

他就没见过哪个逃跑的军妓这么嚣张的,“你,你哪个军营的?”

杜凝枝脑子一转就明白了,对着地上吐了一口白丁。

“我呸,小爷可是土生土长的良民,你哪只眼睛看我像从军营逃出来的妓子?”

她这话说出来,越思辰都笑了。

这丫头一脸娇媚相,就算脸上涂抹了黑灰,也挡不住她唇红齿白,竟敢大言不惭说自己是爷!

他抱着臂,看热闹,想看看这丫头想干吗?

王参将拧着眉,哼道:“身份牌!”

若是军妓,看我怎么打烂你这张嘴。

杜凝枝没有撒谎,她还真是宁古塔的良民。

早年她的身份牌确实刻着奴字,但是杜父这些年差事做得好,特意给女儿求了一个良民牌,就是希望她能嫁一个好人家。

全家也只有她的身份牌抹掉了奴字,换成了良字。

王参将反复看了两遍,“还真是咱们错怪你了。”

杜凝枝一把抢过身份牌,更加有底气了。

“道歉!”

随后她扯了一下身上破掉的外衫,这可是二哥留在家中最好的一件衣服,如今划破了口子。

“赔钱!”

王参将瞪了她一眼,“赔什么钱!”

一件破袄子,补了又补,也能讹钱?

杜凝枝不屑地哼了一声,“看你也没钱。”

她瞥了一眼高头大马上的男人,紫貂毛大氅,军卫环侍。

这人一看就非本地人,必定有钱。

“这位爷,你的人将我衣服划破了,虽然我衣服不值几个钱,但我形象有损便去不得马场,你们这是断了我今日的财路,你要怎么赔?”

越思辰挑了眉,她一个丫头,竟然要去军营的赌马场?

有意思。

原以为这趟巡查会枯燥且无聊,没想到这里的民风如此彪悍,果然与京都不同。

他勾唇,笑得邪肆。

“断你财路?你又如何笃定不是保下你的荷包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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